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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上班必定摸魚之事其一便是逛噗浪首頁(好孩子不要學!)
偶然的機會下看到有人在徵這個企劃,說是文章接龍但應該是文章改寫活動
活動方法是第一棒(主催)寫出一篇文章交給下一位,下一位根據這篇文章以自己的文風來改寫,完成後再交給下一棒,這樣!
覺得蠻有趣就舉手喊了,也幸運地有報上XD
我是A組2接,1是主催,所以也可以說是第一棒的概念^q^

 

這是→企劃公開噗

如果想先只看我的部分,以下:


寫手接龍 A組 第二接 (by 司馬俟桓)

「唷!這麼早。今天也要去銀行找人吵架嗎?」
正要轉動門把的手因這句話而停止。我回過頭,睨了眼從棉被裡探出一窩鳥巢頭的老搭檔。雖說是老搭檔,不過這傢伙比我年輕個十多歲,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是個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總穿著不合身的西裝,戴著愚蠢的圓框眼鏡。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這人的心,和這樣的我一樣的骯髒。
「那是我的權益。」
「喔是嘛,我知道大叔你嘴上說為了愛、因為愛,但目的是那一大筆錢吧。」
他邊說邊在床上摸索他不曉得扔到哪去的眼鏡,好不容易找到後戴上,又說道:「對大叔而言,麵包可是遠大大大大於愛情嘛!」
「這句話是多餘的。」
他哼出一聲冷笑,即使他在的那張床離門有段距離,我卻能聞到他呼出來的臭氣。
「確實是多餘的,畢竟像我們『這樣的人』,人生中不會、也不該出現愛情啊!」
我沒有吭聲。小毛頭不會知道,在我的人生裡確實曾出現過愛情,不過那時的我並不知道自己會走上現在這條路。
我沒什麼話好說,正打算離開,小毛頭招手要我過去並跳下床。興匆匆的他半強迫取下我的背包,在上頭繫上了某樣東西。
我看了一眼,那是條彩虹色的絲帶。
「讓你的故事再增添一些真實性。」
我很快就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看著笑容燦爛的他,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我是如此明白他的想法,正是基於彼此能夠深刻瞭解方能夠搭檔多年,但我現在只感到空蕩蕩的胃傳來一陣噁心。
不過,對這個急需用錢而盡可能利用周遭所有人事物的自己,更加令我噁心想吐。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對話,今天依舊在銀行櫃檯前上演。
我並不想表現的如此焦躁與憤怒,造成周圍的人困擾,這與我真正的性格不符,但為了能讓這些人信服於我,只能盡全力去表演。
凡事都得盡全力,無論那些事是否合你的意。
我正要預備進行下一階段的咆哮,這時我察覺有人接近,在肩膀被拍上的瞬間,我轉過身,站在身後的不是警衛或是其他行員,而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
他請我冷靜一點,努力用帶著口音的國語與我搭話。
「我見識比你廣,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呢。」
我擰著眉瞪向他。倚老賣老的老人……說到見識廣,我不自覺撫摸掌中那層厚厚的槍繭──我並不認為自己會比他少。
「你能幫什麼忙?幫我從這些不知變通的傢伙們交出我應得的遺產嗎?」
老人把我拉到一邊去,聽我講了一堆忿忿不停的話,那名常常會把我趕出去的年輕警衛也不時地描向這裡。
之後,該說不意外嗎,老人邀請我到附近喝酒。
「大白天就要喝酒?老爺子你身體行嗎?」
老人聽我這麼說,哈哈大笑。「我雖然身體腦袋都不太靈光,但酒量依舊好的很!」

酒過三巡,我放下酒杯,望著徐徐就口而飲的老人。
「好啦,你要能幫上我什麼忙?」
「你說你父親的遺囑上,規定你沒有結婚就不能領遺產?」
「對,但我想這種事情是違反民法的!結果他還是不曉得用了什麼方法,讓銀行把那筆錢凍結了起來……」
我突然瞥見擺在座位旁的背包,小毛頭繫上的彩虹絲帶靜靜地垂在上頭。
──「讓你的故事增添一些真實性。」他的那句話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真實性……嗎?
所謂的真實,需要透過這樣的媒介才能傳達出去……嗎?
那時雖然明白小毛頭的想法,然而產生這個疑問,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你這麼不想結婚嗎?就算只是假結婚,有何不可?」
我沉默片刻,才道:「你不懂的……我有我愛的人,只是我不能夠和那個人結婚。我父親不認可我所選擇的人,而這個社會也同樣不認可。」
老人似乎在揣摩我的心思,謹慎地開口:「有夫之婦?」
預期中的反應,聽過「故事的人」,第一個反應幾乎都是如此,彷彿沒有其他選項。
我搖頭否定。「那或許也是另一種悲哀。不過不是的。」
「好吧,所以無論如何,你要用這筆錢來表示你對她的愛了?寧可放棄這筆錢,也不會去找另外的人結婚。」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當然是在心底笑。這個老人是屬於「浪漫派」,認為人們可以為了愛情放棄麵包。但無論眼前這名老人屬於浪漫派或者理性派,或在兩者之間,縱使我再將我的故事描述的更加詳盡,都不認為他能夠再帶給我任何幫助。
「我既想要這筆錢,又不想委屈自己和不愛的女人結婚。這才是麻煩所在吧。」
我再度啜飲了一口。
老人的幫助,僅此這一回的酒。
「謝謝你的招待。」

沒有人能真正幫得了我──除了我自己。
所以追求真實性,也是作繭自縛。
理解小毛頭的深意後,我不由得感到戰慄。或許那名老人的幫助,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吧。
彼時一陣風吹來,我回過頭,看見因風飛揚的彩虹絲帶。
我似乎又嗅到了銅臭與血腥混雜的特殊香氣,以及……不知何人的慘叫聲。

FIN.
不好意思我很會爆字數,本來就有預期但真的寫就一發不可收拾(ry
所以當第一棒覺得(艸)除了受寵若驚外,也對同組員感到抱歉……不過轉念一想,或許能夠被精簡化,這樣也不錯啊!
再看到文章,哇!不是我會接觸的題材,所以擅自加了很多離奇(?)的設定與情節,期待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XD


 

於是為了好玩所以換了視角(?)可是居然是不喜歡寫的第一人稱XDDDDD
可是因為是大叔,所以   (蛤
大家寫的大叔風情都不太一樣,覺得莫名幸福////(煩喔
然後鳥窩頭搭檔存在感還不錯強啊!
對不起原本應該是做主角的爺爺QWQ...
如果是爺爺的話,肯定也有一番風雨風光的過去吧(蛤!?
接到最後劇情上基本上跟我想的沒偏太多不過接的大家普遍覺得「???」
雖然「???」可是文筆都很好啊!風格真的不一樣,看得很開心

然後B組是我喜歡的題材就這麼剛好XDDDDD錯過XDDDDDDD
說起來A組被我改了也算是改去我喜歡的題材吧  
    
啊這篇是2016最後寫的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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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前:參與《極限挑戰60分》活動-題目編號008

她身上的傷痕又增加了。
不,與其說是傷痕,不如說是種老去退化的徵兆。她盤腿坐在面向落地窗的位置,一會抬起手、一會伸長腿,檢視著自己肌膚上大小不一的傷痕。
她輕聲嘆了口氣,呆看著窗外的夕陽,腦海忽爾想起了望的話,便奮力地展開四肢,橙紅色的暖光落在肌膚上,讓她感到十分舒適。
直到夕陽完全沒入,黑幕升起,她才聽到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響。
「我回來了。」
客廳的燈亮起,穿著花店制服的望就和往常般一臉疲憊,他手裡提著幾個塑膠袋,緩緩走到客廳中央,一屁股地坐到沙發椅上。
「歡迎回來。」她笑臉盈盈地說著。
望取出塑膠袋內的東西,她探頭一看,登時皺起眉頭。
「啊!你怎麼又忘了買自己的晚餐!」
他望著桌上一包包袋狀物,而後露出了回家後第一抹微笑。她正要繼續說他,他忽爾轉過頭,溫柔地凝視著她。
「阿鳶,吃飯囉。」
「我不要緊,要緊的是你,望,你再不吃飯的話……唔!」
強勁的力道毫無預警地朝她襲來,被壓倒在地的她悶哼了一聲,艱難地抬起眼眸瞅看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昔日俊逸的臉孔被折騰得相當憔悴,削瘦且蒼白,凸出的眼球佈滿憤怒的血絲。他一手掐壓她的頸脖,另手則擰著她的手臂,可她卻依舊感受不到任何疼楚,只是雙眼已蓄滿了淚。
「望……」
「啊、啊啊!」
查覺到自己的舉措,望慌忙地鬆開力道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阿鳶!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她面無表情在地板上仰躺了一會,才緩緩地撐起身子坐正,而在身邊的望已經恢復沉穩的神情,正用剪刀緩緩剪開一包剛買回來的袋狀物。
「……沒有用的。」她從他身側伸出雙手,輕摟著不斷顫抖著身體的望。他顫抖著雙手無法好好剪開包裝,最後甚至還不小心剪到自己的手指。
血水沿著傷口緩滑而落,幾滴血珠子滴落在滿是泥污的地板上。
她無助的眼神看著他寫滿痛楚的臉顏與他不斷冒出血水的傷口,乾澀的唇苦澀地喊著:「望、望。」
「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做……我究竟該怎麼做才好啊啊啊!阿鳶!」
他丟開剪刀,以蠻力將已有切口的包裝硬生生地扯開,漫天的深褐色取代了光,瞬間矇蔽了兩人對望的視線。
「沒有用的,已經無法挽回了……」
不管望你再怎麼做,都無法挽回我的性命了啊!
深褐色沉甸甸地落滿她如今更加削瘦嬌小的身軀,使她動彈不得。她睜大紫藍色的雙眼,見到露出扭曲笑容的望將受傷的左手朝她伸來,接著他竟是拿起剪刀,朝自己的左掌心狠狠插進去。
「啊!」
大量溫熱的鮮血噴濺下來,灑上她萬般驚恐的臉面。在他一連串崩潰的瘋狂笑聲中,能湊得的隻字片語,竟是他信了網路上的謠言,認為自己的鮮血能夠將瀕死的她拯救回來。
「沒有用的!望!不要這樣!」
明明清楚他聽不見自己的嗓音,她仍舊扯破嗓音朝他大喊。但隨著血水沾滿她的口腔,最終只能發出一團團血腥的嗚咽。
「吶,妳好一點了嗎?能站起來嗎?阿鳶,快睜開眼睛啊,別再睡了!我在這裡呢,阿鳶,快呀!」
望輕柔撫摸著她的臉頰,手指捲繞著同她瞳色的俏麗捲髮。然而,遲遲等不到她回應的他,原本柔和的面色陡然一變。
他面目猙獰,手再度握起剪刀朝她身上連同褐色一併劃刮,血水逐漸染濕那些褐,變得更加深沉的黯紅色,綴點上她的紫藍色的髮與衣裳,彷彿一幅妖冶的圖畫。


「望,已經夠了。」
身後傳來的女性嗓音,讓失去理智的望剎那間停下了動作。
已經奄奄一息的她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簾,望粗喘著氣息,纖瘦的身軀因方才的舉動仍劇烈抖顫,然而他此時臉上的怒火早已消失,剩下的唯有震驚。
望不顧眼前被毀壞的她,緩緩回過頭,佈滿血水與泥污的的蒼白容顏,詫然盯看站在他們倆後方的女子。
而她的訝異,同樣也不少於望。
女子留著一頭及腰的長髮,身穿米白色的連身裙,清麗的臉容如今因哀傷而顯得愁苦。
她緩緩走上前,她的每一步,潔白的裸足轉瞬將地板上的泥污化開,留下淡淡的光環。
「……阿鳶?」
望既是欣喜、亦是困惑地對著那名長髮女子輕喚。然而她只是哀愁地望了他一眼,朝著她倒臥的地方走去。
「真可憐……」
同樣光潔的雙手輕觸奄奄一息的她,她只感暖光舒心,但同時她也知道,她的命數已近,不由得朝這位同是她「主人」的女子,竭盡全力綻放出她最後的笑容。
女子看了,雖然面不改色,但她知道她此時定是心痛如絞。
但到最後她還是無法為他們倆人做些什麼,想到此,淚水就無法抑止地滑落,染濕了女子沒有溫度的雙手。
「阿鳶……?」望小心翼翼地湊近,當他試圖擁抱女子,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穿過女子的身軀。
女子輕輕放下手上的她,回身看著不解望看雙手的望,而後她閉上雙眼,朝前擁住了他。
「別再勉強她了,好嗎?」
「望,我知道你將她當作是我,繼續予以同等的愛情,但你知道嗎?你的愛對她來說,實在太過沉重了……」
「那件事真的不是你的錯,就算你真的趕到了,也不一定能救活我。所以,別再給自己壓力,放過你自己吧,望!」
「阿……鳶……」
「最後,請務必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愛你,望。」

 

 

 


她不知道自己竟還有一口氣。
她緩緩睜開雙眼,見到的不再是客廳的日光燈,而是晨光。
她發現自己待在許久沒待的陽台,覺得十分驚喜,四處張望,只見將自己全身上下打理的乾淨整齊的望推開落地窗,朝自己走來。
「對不起。」望小心翼翼地拍拍她嬌小的頭,輕揉她那頭褪色的藍紫頭髮。
「不要緊的,望。」
他仍然沒有對她的語句做出反應,而是自顧自地垂顏微笑。
「啊……對了。」
彷彿是想試圖憶起什麼,或者純粹是不曾有過那段回憶,望再度將目光投往她,露出她與阿鳶最喜歡的溫煦笑靨。
「請問……妳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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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前:參與《極限挑戰60分》活動-題目編號007

晚風徐撫而來,染上月色的窗紗輕幅擺動,輕輕擾動一雙人影。
儘管在不久前歷經過一場槍林彈雨,然他倆仍如往常般,回到這間有好幾坪大的房內。
房間的所有人,也就是坐在窗邊、正望看自己的少年,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的面色,然而從嘴裏滑出的低語,仍可得知他此時的情緒有諸多的不滿。
少年一邊說話,一邊替他挑開嵌在手臂上的彈殼,空氣中瀰漫著焦灼與腥味,血水沿著肌膚蔓延成分歧的涓流。
「……每次都這樣,不是叫你別管我自己先逃跑嗎?你開槍的技術一直都沒長進,動作緩慢就算了還異常遲鈍!那種角度一般人哪會中彈啊!有夠離譜!難不成你是要立志成為人形標靶嗎?」
「抱歉,又給少爺添了麻煩。」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稍稍抬高下顎,手上包紮止血的的動作未停,然那雙銳利的鳳眼卻斜睨著他。
「既然知道會添麻煩,為什麼當下不好好聽我的話逃跑?喂,別又說因為你是我爸給我的貼身保鑣、要誓死保護我之類的話。」
他正要開口回話,少年沾染血汙的雙手忽爾貼上他的雙頰,使他默了下來。
「自從我有記憶以來,第一個記得的人,不是我的雙親,而是你,姜續。」
他不能移開對少年的目光,而少年說話的同時,開始進入回憶地、緩緩垂下眼簾。
今夜,少年又開始敘說起與他的過去,接著,就會自然而然地說到了他的夢。
這是少年每夜入睡前,必定會掛在嘴邊、並且是向他述說的夢。
他不像他的兄姐,不願承接如今腹背受敵的李姓家族,反而積極地向父親學習經營之道。然而成為內定繼承人的他,理所當然地招來許多的仇家,於是,自幼就被指為少年隨侍的他,便理所當然地成為貼身保鑣。
少年的夢,雖與他的父親背道而馳,但就結果而言,對整個家族絕對是好的。
──將李家從黑暗的地底下,帶往光明。
但要走向光明一途,途中避免要弄髒自己和他人的雙手,但少年他不在乎,因為這些都是必要的犧牲。
話講到激動處,少年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起了紅光,洋溢著光采。
他沉默地看著這樣的他,不為他的表情所動搖。
每夜,幾乎都是如此。他滔滔不絕地述說,而他便靜靜地聆聽,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然而從他嘴裏說出某個關鍵詞時,他的心還是會不由得隨之鼓譟。

每次他不禁都會懷疑,眼前這名少年之所以會不厭其煩地對他述說這些,是否是在提醒他什麼。
身處在這種相對不安定的環境,又與少年自幼相處這麼久的時間,他清楚這樣的人斷不是沒有心機。
可是關於他的夢想,是自幼就一直從他那裏聽得的,就連那個讓他如遭蟲嚙般難受的關鍵詞,也絕非是最近才從他嘴裡吐出。
到底…….是如何呢?
「喂,每次都是在說我的夢想,那你的呢?」
同樣的對話,周而復始,今夜卻適時地阻絕他望看他而生的憤懣。
「……能好好地待在您的身邊,就是我的夢想。」
「已經實現的就不能稱做是夢想啦。啊,可是今晚的你受傷了,所以算是夢想破滅囉?」
少年說著,自顧自地咯咯輕笑。他望著笑容純粹的他,心頭登時一緊。
「姜續,你有沒有家人啊?還是家族?」
「這個問題,少爺已經問過了。少爺和您的父親,就是我的家人,李家,就是我的家族。」
「是嗎?」
「是的。」
少年沒有接話,但他望過來的視線,剎那間似乎是看穿了他的謊言,下一秒,卻又彷彿無事一般,眸中僅有輕淺的笑意。

他凝看映在窗紗上自己的倒影,再回頭望看已經睡下的少年。
自問自答了幾句話,那雙染上月色的雙眼,遂沉冷無光。
他起身,輕巧如貓一般,走近床鋪。
安睡的容顏,還不夠健壯的身軀,最後,目光落在那不堪折握的頸脖。

『那是你……永遠都實現不了的夢,對吧?』
『啊啊,是啊。』

放棄過去的仇恨,以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你一步步實現你的夢想。
然而,對我而言,你的美夢,就等同於是我的噩夢啊。

「唉……」
纏滿繃帶的雙手,暈開了鮮血。
晚風再度撫來,綴點血珠的窗紗輕動,卻已不見那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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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前:參與《極限挑戰60分》活動-題目編號005

透過木柵狹窄的縫隙,可清楚窺見一名身穿金色戰袍的男子正與一名素衣女子說話,話到尾處,男子上前抱住女子,臉就這麼貼了上去……
正到精彩處,後方突然傳來人聲,嚇得蹲身的他身子一顫。
「你又在偷看啦?」
「唔!」他連忙轉過頭,瞅向站在身後的那個人,手指觸在脣口上,急道:「噓!噓!」
「噓甚麼?」
「對方可是大將,要是被發現,我就死定啦──」

「你是該死個幾次才會記取教訓。」
兩人來到距離營區不遠的一株大樹底下,阿悠將手中的衣袍整齊擺放到他的身邊。
他看著他那些已洗淨的袍子,道:「唉,妳不知道,那個大將雖然看起來溫柔近人,臉上都掛著微笑,但一上戰場就變了個人,而且啊我還聽說之前別隊的不小心撞見大將和他的女人在那個…….咳,總之,聽說是屍骨無存啊!」
「這樣啊。」
「妳真敷衍!」
阿悠坐到他沒有堆放衣物的另一側,偏頭看向他,輕輕笑著。
「對了,為甚麼子衿你這麼喜歡看啊,情侶親熱……到底有什麼好看?」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而後飄開與她對視的目光。
「因為……有憧憬……」
「嗯?」
他瞥了阿悠一眼。「……算了!妳不會懂啦,」見她一臉困惑,他頓了一下,咕噥道:「等妳哪天有了……仰慕的對象,說不定……就會懂了。」
「仰慕的對象……麼。」
見她認真思考的模樣,他的內心十分的焦躁不安。
他的青梅竹馬,該不會真的在認真思考仰慕的對象罷。
如果對象是自己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其他人……
他不敢再往下想,同樣也不願對方再思考下去,出聲欲打斷她的思緒。
「喂,妳……」
「子衿,原來你在這偷懶啊!」
一名俊朗的男子朝兩人走來,他見了,忙地起身朝對方行禮。
「才不是呢風哥,我、我是來領隊上的袍子。」
風哥睨了他腳旁成堆的袍子。「這不是領到了麼?還在磨蹭甚麼?」見他啞口無言,再轉而望向阿悠。「還有妳,簡姑娘,既然袍子都送到了,就快回織坊罷。」
「呃,是、是……」
他偷眼看向站在身邊的阿悠,發現她那張白皙的臉蛋似乎染上了一層緋紅。
阿悠她……該不會她喜歡風哥吧!
他知道隊長風哥相當受到歡迎,之前也有其他織坊的女孩子向他打探。
而且風哥武藝相當了得,戰場殺敵無數,他甚至認為風哥一定很快就能立下大功,成為大將之一。
會受到風哥的吸引,也是正常的罷……他瞅著身旁正在收拾的阿悠。相較之下,無論是相貌、武藝都很普通、只會逞強的自己,始終無法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要離開了,希望你之後別因為偷窺這種罪名而丟到小命啊。」阿悠半開玩笑地說道,他以沉默做為回應,讓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那麼,再見。」
見她離去的背影,他遲疑了片刻,鬆開緊抿的脣瓣後起身追上前,緊緊扣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喂,妳……」
「怎麼了麼?」
明顯能見著阿悠的臉色微變,可她卻沒有因此掙開他的手,仍選擇仔細傾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那望著自己的專注目光,頓時使得他心生愧疚。
方才因為害怕她離開自己所以下意識捉住了她,如今思來,其實他沒有任何資格能將她強行留在身旁。

「不,沒甚麼……」
最終他還是鬆開握緊她的手,淡道。
「是麼。」
阿悠說完這句話,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垂顏望看她被握出一個紅痕的手腕。
他見了,抱著一點微小的希望,提起勇氣開了口。
「那個,妳……」見她目光朝自己轉來,他膽怯了一會,再道:「阿悠妳……妳願意……願意幫我改掉那個麼?」
「……那個壞習慣。」
「哇,真是意外,你幾乎不曾開口說需要我的幫忙呢。好啊,你說看看,我該怎麼幫你?」
不倚仗任何蠻力,她就這麼走回自己身前。他凝望著近在眼前的她,感覺心跳聲愈發劇烈。
「……幫我實現我的憧憬,只有阿悠……能幫我實現。」

逐漸地,她的笑容變得僵硬,滿臉通紅。
「你……」
雖感到羞赧到想逃開對視的目光,但他決定在等到她的回應前,都不再逃避。
不曉得過了多久,面前的她緩緩地,對他綻放出一抹略帶青澀的笑容。
「……當然沒問題。」
瞬間他懵住了,呆愣地看她說完這句話後背向著自己。
「……那、那個,沒事的話,我要離開了。」
「啊、阿悠!」
回過神的他趕緊追上那個說完話後就想逃開他的身影,伸出雙手,自後方將她緊擁入懷。
「……謝謝妳。」在她的氣息包覆下,他闔上雙眼,輕聲。
她輕輕一笑,無奈之外帶有溫柔。「……這句話,等我真得幫上忙以後,再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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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前:參與《極限挑戰60分》活動-題目編號004

辦公室的燈光陡然間全數熄滅,緊接著傳來接二連三的驚呼聲。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啊!討厭!怎麼停電啦!」
「好黑喔~人家最怕黑了~」
「該死,我的檔案沒存檔啊!」
「不會吧……電話線也跟著斷了嗎?」
上司輕咳了幾聲,陷入黑暗的辦公室內像被消了音,一片寂靜。
「說不定電等會就來了,剛才那樣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沒人敢吭聲。
十幾分鐘過去,眼看電還是沒有要來的跡象,這時大樓管理員出現在辦公室內,說明目前的情況。似乎是因為街角的造紙工廠傳出火警,導致設置在工廠附近的變電箱跳電,影響這條街的電力,目前電力公司已經派人前往處理。
「看樣子電不會馬上來了,大家沒事的話就先下班回家吧。」
收拾物品的聲音取代方才的寂靜,我看了一眼腕上的錶,正好是晚上七點整。
餘光瞥眼擺有室內盆栽的角落處有團微弱的光,我轉臉望去,微微瞇起了雙眼,唇角隨之一挑。
「那個……日貳?」
「有什麼事?」
我將目光轉回坐在我隔壁的女同事,她似乎已經收拾完畢,手上拎著包包。她疑惑看了眼那個角落,再對著我問道:「不好意思,你要回家了嗎?」
我搖頭。「我還想待一會。」
「這、這樣啊。」
「明心,別理那種沉悶的傢伙啦!要找一起回家的對象,這裡多的是啊。」
「呃,可是……」
對桌的男同事們走到她的身旁提出邀約,最後她拒絕他們,和坐在她另一旁的女同事一起離開。
「明天見。」離開辦公室前她向我打了聲招呼,同時,再度看了那個角落一眼。

最後一個離開的上司交代我要關好門窗,整間辦公室再度恢復一片寂靜。
我將厚重的鏡框取下,再度將目光投往擺有室內盆栽的角落,不禁一愣。

那團光……
已經消失了?
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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