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2019阿拉丁】願忘(賈茉)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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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蘿以「培養未來兩人間的師生情誼」為由,要求阿里陪同茉莉在宮中散步,賈方則隔了點距離跟在兩人後面。

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說話,唯有到一個新的地點後阿里會開口稍作介紹。茉莉樂得輕鬆,也讓她能陷入自己的思緒。

詢問賈方的意願算是權宜之計,不過爭執也能稱作事實。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他們當場就能在腦中交談並作出決定。而就算真的讓他留下來,他仍有辦法偽裝或離開,並不需要特別擔心。然而她就是不願屈服蔓蘿的無理要求,更不願讓她有更多機會接近賈方。

直到現在,賈方仍沒有和茉莉說到話,唯一聽見他的說話聲只有在那些仕女準備蒐她身時他出口喝止。她想起那一瞬間的悸動,他冷凝的側影,以及他有力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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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進入本文前,先給各位讀者帶來一點娛樂(?)

30回舞台後方──

茉莉:「不過就是把刻了阿拉丁的匕首,到底有什麼好吃醋的!賈方,你自己看,你的手杖、你的帽子、你的宰相服、你的鞋子,甚至是你的艾格(玩偶),也全都有阿拉丁這三個字啊!這部電影就叫阿拉丁,我們身上的所有物品都有這個名字,這是LOGO!LOGO!電影聯名周邊,這你懂嗎?等哪天電影名稱叫做賈方,我身上的東西也全都會有你的名字。」

賈方:「哼!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的名字必須要刻在妳身上從來就沒人刻過的地方,沒錯,也是要第一……比如說妳的心……」

桓:「痾,請容我提醒,賈方你想刻的地方,那個阿拉丁似乎也已經……」

賈方:「閉嘴,去寫文!」

桓:「好、好啦!」(爬走)

 

──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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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里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茉莉才回過神,下意識地在腦海中喚著賈方,但她隨即想到關於匕首的事,不免擔心他會做何反應。

然而她遲遲沒有等到他的聲音。她困惑地挑起柳眉,視線往四周繞了一圈。在她目光所及之處,那只水色孔雀依舊噴灑出美麗的綠光水花,賓客們成對在走道上來去,就是沒看到賈方的人影。

她快步繞過噴泉,望著一旁的灌木花圃,並在心裡急道。『你在哪裡?賈方。』

他依舊沒有回應。

『為什麼不說話?』

『你到底跑到哪裡去!』

她還是找不到、感受不到賈方的存在,即使他的燈還在她的身上。茉莉忽然間意識到,若打從一開始她來到庭園見阿里時賈方完全不在此處,那麼手無寸鐵的自己等於是完全曝露在危險中。

不是說要保護我……賈方你這個……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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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對方觸碰到的地方讓她感到不適,卻無法擺脫。茉莉嘴上掛著薄冷的笑,沉默地隨音樂與阿里共舞。不久後,賓客陸續加入他們的行列。

她注意到不遠處賈方的視線。他那如蛇般的森寒目光死死盯著阿里,似乎想穿過白色面具看清藏在底下的那張臉。事實上她也和他一樣。眼前引領著她跳舞的阿里,身形確實與阿拉丁相似,但他的嗓音較為低沉……茉莉望入他的眼神帶著刺。這個人,憑什麼來接管她的阿格拉巴?

「妳可以放輕鬆一點,公主,不必這麼緊張。」

她輕輕一哼。她突然發覺阿里說話的聲音有點耳熟,不是因為阿拉丁,而是這嗓音不久前她才聽過……她再仔細瞧看白面具下的那雙眼睛──是前天晚上!那名為首的蒙面男子。

「你……是你……!」

「看樣子妳已經想起來了?真抱歉,第一次見面是在那種狀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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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蘿笑吟吟地接收賓客們的歡呼與簇擁,鮮花與恭迎。她舉起手,眾人立刻安靜。她的目光環繞著會場,最後落到茉莉的臉上。

「今晚,我感到萬分榮幸,能夠為我親愛的家人舉辦這場歡迎會,她就是來自阿格拉巴的茉莉公主。」

賓客的視線隨著她的手勢,紛紛落到她的身上。周遭傳來許多細碎的聲音,有驚嘆的、有譏笑的、有鄙夷的……她努力擠出得體的笑容,手卻緊握成拳。

她在心中恨恨地說著。我是阿格拉巴的蘇丹……我是阿格拉巴的蘇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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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方為茉莉準備的精油讓她一夜好眠。那裡頭有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像是混合了煙硝、礦石與藥草的特殊氣味,或許還有點屬於爬蟲類的潮濕氣息,另外也摻了些茉莉花香──稱不上是非常好聞的氣味,卻能令她感到心安,就只缺了他擁抱的溫度。

賈方提早來她的房間替她做準備,取代達莉亞過去的工作,然而他並不需要貼身服侍她穿衣,只需動手施展魔法。

兩人皆無視蔓蘿派人送來的那箱禮服與首飾,它被靜靜地晾在大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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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蘿又和茉莉滔滔不絕地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茉莉心想,之後要是成了她的人質,該不會天天都得強迫與她說話?不過那也要蔓蘿的目的是讓她作為人質,而不是殺她滅口──人都死了還聊什麼天呢?

終於結束令人煩躁的話題,蔓蘿接著問他們想不想參觀一下皇宮,甚至到街上逛逛。茉莉回說不必,蔓蘿也不強求,於是她親自帶領他們前往過去茉莉母親居住的寢宮。

茉莉凝視眼前這扇熟悉的對開大門,內心百感交集。門上鑲著的孔雀石光采依舊,不曉得內部陳設是否也如此門並未作任何變動。

大門外面已經站著兩名持茅的護衛,而隔壁的護衛房同樣也有兩名衛兵駐守。蔓蘿說是為了確保貴客的安全,但茉莉知道這些人的首要目的是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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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阿格拉巴宮殿的色調皆屬於明亮的金黃色,希拉巴德放眼望去則是艷麗的紫紅色。然而茉莉母親在位時這裡是颯爽的藍白色。即使過去兩家交好時,身為公主的茉莉曾數次拜訪蔓蘿的宮殿,此時她仍難以掩飾臉上的厭惡。

在宮廷侍衛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中央大殿,只見皇座的主人同樣一身張揚奢靡的紫紅衣裙,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手裡把玩著綴滿寶石的皇冠。蔓蘿好整以暇地在等待茉莉的到來,對此她並不意外。已經有人向她通報昨晚發生的事──茉莉想起那名取走她匕首的蒙面男子。

蔓蘿腳邊窩著她那兩頭一白一黑的巨狼。當年蔓蘿知道茉莉擁有樂雅後,便向她的父母親吵著同樣要有如此威風的動物,而且不能只養一只。於是隔年她在生日時收到了兩只狼幼仔,便一直伴隨著她直至今日。

兩頭狼聽到腳步聲後同時抬頭,朝茉莉投以友善的目光。牠們認得自己,但她可不像牠們那麼地「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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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醒過來,發現賈方仍不在身邊。她坐起身並往四周望去想尋找他的身影,驚覺有名陌生人佇立在窗邊正背對自己。

「你是什麼人!給我轉過身來!」她警戒地盯著那人,並往身上摸索,這才想起她的匕首已於昨夜被黑衣人奪走。

「主人!醒了!」

站在櫃子上方的艾格邊叫邊飛往那名陌生人的肩頭上,對方緩緩轉身,朝她咧嘴一笑。

「早安……公主。噢,這個時間應該要說──午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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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隱匿在暗巷內,探出半張臉朝前頭望去。三名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提著火把佇立在旁,火光映在那些跪在地上被綑綁的人們,看上去都是年輕甚至稚嫩的男女,他們恐懼的臉上雖有髒汙,但仍看得出面容姣好。他們縮著身子瑟瑟發顫、低聲啜泣。兩名手持短棍的男子在前方來回走動,不時出口恐嚇或辱罵;還有另一個人,那人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站在一匹掛有幾捆繩索的駱駝旁,抱著胳膊仰望夜空,看來頗為閒適。這時又有兩人從巷口裡出來,他們拖著一個纖瘦的少年,將他扔到俘虜前,由其中一個手持棍棒的男人將他反手綑綁。少年奮力掙扎並大聲喊叫,男人立刻朝他的臉頰重重揮了一拳。

茉莉縮了一下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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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瞅著站在她膝上的艾格,看著牠吃核桃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會有零碎的單詞連同核桃碎屑從牠的嘴裡掉落。她拿著這些字跟他做簡單的對話,但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又想起關於賈方身分的問題。先前她並沒有考量到這點,不過若是有人問起她,她絕對不像他泰然自若就答出「那種關係」。等會得跟他提醒,對不認識他們的人說明關係時,果然還是說為兄弟姊妹最為妥當。至於進入希拉巴德宮殿見蔓蘿時,她會向對方說明賈方是自己的貼身護衛,這應該是除了宰相外唯一准許一同進殿的身分。而賈方有過從軍經驗,也有幾次充當過父親的護衛,這樣的說法絕不會讓人起疑。

還有一件事……茉莉瞄了眼坐在窗邊的賈方,他手中拿著一張希拉巴德的皇宮配置圖,擰眉正在閱讀。蔓蘿肯定知道賈方的樣貌,也清楚賈方過去的身分和做過的那些事。雖然賈方大可直接變造出另張臉示人,但她無法估計他們會在宮中待多久,持續變臉又會耗費他多少魔力。思來想去,還是讓他戴副面具最為省事。就算到時真有必要或者有人脅迫要他摘下面具,他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改變面具底下的面容。

正當茉莉兀自出神,沒注意到賈方已經站到她的面前,直到他彎身湊近她才回過神。

「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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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新回到大街上,不過由於發生那樣的事,導致氣氛有些尷尬。

她有錯,茉莉承認。她緊緊按著藏在布料底下失而復得的腰袋。她確實太過鬆懈,對孩子毫無防備,讓對方有機可乘。賈方的神燈對她而言同樣至關緊要,但她沒有清楚意識到她持有的不僅是對願望與他的掌控權,還握有他的性命。

不過……她是需要他,不代表她凡事都得依賴他──即使當他抱著自己時她有一瞬間感到心疼。而他說的那些話,她是否能理解為他因為某些緣故無法再聽到她腦中的想法?而正是因為他無法聽到,加上性命遭到威脅,所以反應才會特別劇烈?

茉莉偷偷瞄向賈方,發現他正巧挪開望看她的目光,她有些無措地轉開視線。

你聽不到我,所以只能窺視我,是嗎?

賈方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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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陽光灑在希拉巴德的大街上,大街上擠滿了衣著繽紛的人群,巷道內人來人往,摩肩擦踵,牽著駱駝運貨的商人與採買的平民錯身而過,四周充斥著小販們的吆喝聲和人們的談笑聲,街的另一頭傳來輕快的音樂,一群人正跟著旋律放聲歌唱。

茉莉和賈方相偕漫步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他們同樣透過賈方的魔法喬裝打扮,只不過這回他們扮作希拉巴德的尋常百姓,也不再分一前一後行動。賈方的理由在於上次的目的是為了不那麼引人注目,而這次則是深入敵城,更要確保她的安全,以免發生緊急情況他會反應不過來。

茉莉是不信他的「反應」能慢到哪裡去,他可是神燈精靈!但她一時間也沒有其他的說法拒絕他,任由他待在自己的身邊,緊緊貼著她的手臂。有那麼幾回不經意的觸碰,她都以為他會挽住或牽起她的手,兩人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路後,這個想法卻始終沒有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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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茉莉披上外出用的斗篷,拿起達莉亞為她準備的行囊,隨她一起前往門廊。烏特已經等在那頭,以及一旁微笑向她們揮手的精靈。

茉莉含淚與他們倆擁抱道別。

「再麻煩你們看好賈方。雖然他會受制於我的願望,但我無法確定是不是真能防止他做壞事。」她垂著眉眼,撫摸裝有黑色油燈的腰袋。

「蘇丹,請放心吧!我們討論過這點,要是真有什麼意外,妳還有第三個願望。」

茉莉神情複雜地看著精靈,輕輕點了點頭。要是真有什麼意外,她的第三個願望,能給賈方的絕對不會是「自由」兩個字。

「請跟我來,我的蘇丹。」

正當茉莉轉身準備和烏特走出大門,忽然從身後傳來一聲沉冷的呼喊:「請等一下」。

她無法克制自己止住步伐,心臟重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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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方和烏特過了晚餐時間才回來。茉莉對烏特說出自己的決定,烏特望著她沉吟片刻,隨後點點頭,表示最快三天後就能安排她前往希拉巴德,之後兩人互相擁抱,相互鼓勵。

茉莉和賈方一回到房內,茉莉身上立刻被紅光包覆,一套嶄新的赭紅衣取代早上達莉亞為她準備的米色衣裙。

「你做什麼!」

「太醜了,那套衣服。」從一見到面就眉頭深鎖的賈方揮了揮手,「妳的女僕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今天肯定也讓妳到處亂跑和亂想吧?」

「是啊,我倒覺得達莉亞做得非常好。」

他輕哼。「我的蘇丹,過來吧,和您報告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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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醒來時感到渾身痠痛,掙扎地想要坐起身,這時她的手抓到另一只溫暖的手。

她的目光沿著對方的手臂向上望去。達莉亞坐在她的床鋪旁,目光柔和地凝視著她。

「早安,蘇丹。」

「達莉亞。」茉莉的嗓音沙啞,喉嚨也有些疼。她蹙起眉宇,空著的手按著脖子陷入沉默。達莉亞則靜靜地在一旁,握緊她的手,等待她下一句話或動作。

茉莉逐漸察覺到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她將視線繞過一圈,在這間房裡,就只有她、和達莉亞。

她急忙將視線轉向達莉亞。「賈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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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部的內容或許會令某些人感到不適,請斟酌閱讀。

許下願望後,兩人的身體被一團溫熱的紅光包覆,同時茉莉的左胸口傳來一片如針扎般的刺痛感,不過不一會便隨著紅光消逝。

她抬眸看向賈方。他低垂著掛滿汗水的臉,神情痛苦,低聲喘吟。而他左胸口前的衣料,暈出一塊深色的痕跡。她看向自己的左胸口,那裡同樣也濕漉漉的,但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她伸手觸摸,赫然摸到滿手溫熱的血。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血?」

賈方搖頭。「大概是這種願望的副作用吧,沒事。」他隨手一揮,兩人胸前的血汙立刻消失,亦抹去他臉上的汗珠,不過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你還好吧?」

「顯然這個願望會耗費相當多的精靈魔法,但我無法回燈裡休息……」

看他故作委屈,茉莉輕哼。「你解除當初那個魔法,不就能自由進出你的神燈?」

「呵,還是算了,感謝關心,我想睡過一覺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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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後茉莉直接回房。許是房內還留有昨晚彼此親密的餘韻,使得目前氣氛有些尷尬。

賈方站在一個空的書架旁,皺眉盯著架上一個枯萎的小盆栽。茉莉則坐在床沿上,絞著雙手手指,躊躇著該如何開口。關於烏特的提議,她已經做出決定。

「……妳真的要去希拉巴德嗎?茉莉。」賈方率先打破沉默,他將視線轉回她的臉上。「我想,這件事應該不在妳的計畫之中。」

「你早就知道蔓蘿這件事了,對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以妳的身分,本就不應該到希拉巴德做俘虜,讓那個女人作賤妳。不過,我倒是沒想到烏特還有做這些安排。」

他的字裡行間含著明顯的憤怒,茉莉一直都很好奇箇中緣由。她知道賈方一直很痛恨希拉巴德,恨不得將它親手毀滅,但具體原因無人知曉。當年她的父親在沒有被他的魔法控制時,也多次表示對他的滿腔恨意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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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梳洗過後,茉莉沉著臉凝視鏡中的自己,手輕輕撫摸散布在脖子與胸口間那些鮮紅的痕跡。

昨晚那些記憶透過那人留下的吻痕熨燙著她慚赧不已的心,頸項連同整張臉微微地發紅發熱。

她以指腹用力摩擦肌膚上的紅痕,試圖將其與記憶從她身上抹去,卻適得其反,身體和心……反而更加清楚地憶起賈方那些觸碰。

賈方昨天那些過分親密的舉止,並且要她忘了阿拉丁。他的意圖……果然還是覬覦自己?

但如果「她」就是他的目的,他為何不直接對她施法讓她乖乖臣服與消除所有關於阿拉丁的記憶?如此一來事情不就簡單許多?他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還顧及她的意願與想法,在她明確表達拒絕後放過自己。

是這種控制人的魔法難度太高,連身為強大巫師的他都無法施展?

……或者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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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方鬆開這一個吻,指腹來回摩娑她濕溽的唇瓣。

「若妳想讓我的幫助能在妳的願望中發揮最大的效用,妳就必須變得更加強大,我親愛的蘇丹。」

茉莉兩眼無神地望著他。

「想要成為真正的王者,就必須擁有最強大的心智,如此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影響妳、侵害妳。這已經不再是屬於妳的私事,那會是個強大的障礙,它阻礙屬於我們兩人共同的遠大目標。」

他舔了舔嘴唇:「妳想知道該怎麼做嗎?」

茉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首先,只要妳願意忘記那個人。」他的唇角彎曲成一個極為歪曲的弧度,滲滿毒液的笑自口中緩緩流出。「妳必須……忘了阿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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