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前:題目取至「親吻三十題」。來源。
9.淺嘗即止安撫性的吻(宮綺)
從未見過此人露出這般狼狽不堪的神情。
不……該是說,他從未在自己面前,露出這般她無法言明的神情。
好不容易才從一場惡戰中脫身,她急忙搜尋那人的身影,奈何兩軍人馬正當混仗,戰場上煙霧瀰漫,要應付不斷襲來的敵軍已是艱難,更何況是要找著身處戰場某處的那個人。
她的父親在出戰前特別交咐過,誰都能失,就是不能失了陳宮。縱使軍議上發生之事令她困惑於父親的囑咐,她仍是當場允諾下來。
或許是因為在她的心中,同樣也不願失去他。
終於找著了被敵軍困住的他,一戟揮過,便擊倒正要偷他後方空隙的兩名兵卒。
然而當她踩著血水站到他的面前,見到的,是一個她不曾見過的他。
是不曾在面對面時見過的他。
這些日子,無論有意無意,她都曾見過當他獨自一人進行布局時,會露出與此時相仿的神情,卻沒有一次像眼前這般……
那是一種她無法言明的神情,然而她單是這樣望著,心竟莫名起了振盪。
身著破損染血的衣袍,手捧斷裂毀壞的簡書……
自額首滑出的鮮血緩緩順沿而下,逐漸染紅他瞠大的雙眸。
血色的瞳眸中是一片混亂的汙濁,不再是以往自信般的明亮。
而她在這之中,已望不見自己。
緊握戟的手微微顫抖著,她瞅著眼前的他,他亦也瞅著自己。寧靜而死白面色下,帶有一絲絲似要無法抑制的瘋狂。
倏爾看出端倪的她倒抽一口氣,原想觸碰對方的手就這麼硬生生地僵持不動。
好想……說甚麼……
對眼前這個人。
可……她卻甚麼話都說不出口。
亦不曉得……自己要說些甚麼。
該說甚麼。
能說甚麼。
血水浸潤過的雙脣輕淺一挑,他有些費力地垂下沉黑的眼簾,語帶笑意,低聲呢喃了一句話。
那句話讓她鬆開手中的兵器,她沒有任何遲疑,一個箭步向前,雙手朝下一秒就要倒下的他伸出、接著緊擁入懷。
他的身軀像是一團炙熱的火、卻又像一團極寒的冰,且帶有一股異於戰場上的腥臭味。
眉頭一皺,正想問他情況,他卻是緊抓著她的背衫,發出一串令她感到十分不安的聲響。
看著他緊攫住自己、痛苦發顫的模樣,她依舊甚麼話也無法說出口,就連單純地呼喚他也做不到,焦急的神色更加凸顯她臉容的蒼白。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剎那間有了這樣的舉措,她硬是拉開瑟縮在懷裏的他,沉痛地望了這樣的他一眼後,湊前狠狠吻住他的脣。
感受到他的身軀頓時一僵,卻也同時,止住了他怪異的抖顫。
脣片相貼的地方除有苦澀的腥,還有那只屬於他的氣息……
那樣的氣息,她是知曉的。在許久以前就一直默默地在自己身側,無論虛實,那些不著痕跡給予她的一切,她都知曉。
而她沒料想到第一次吻他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縱使毀壞了她泰半的憧憬,卻是無悔。
「已經……無事了……」
她鬆開沾滿苦澀的脣,保持著雙眼緊閉,輕輕靠上他的額首。
「這場仗……已經……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結束了……嗎?」
「……嗯。」
她聽見懷裏的他輕輕笑了一聲,笑聲從單音變成連串、從沉啞到高亢。
捉住在他鬆開雙手的瞬間,對上彼此的目光再一次聽到的,是他含血嗚咽的告白。
純粹只是想寫點即興><我才不會說因為我不想唸日文(爆
總而言之是久違的宮綺…呃應該是綺宮?前些日子看到友人畫了哀傷的陳宮就一直有股想寫他的衝動噢噢噢!
不過哀傷歸哀傷,他的變態感還存在就是了(呃)玲綺妹妹塊陶啊~~
最後補一句,那個告白,不一定就是「那種」告白,就任憑大家想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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