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日　双　一

※現代架空。設定賈方是老蘇丹的特助，茉莉是財團大小姐。

CP賈→茉，茉→？賈，阿拉丁有出場所以有拉→茉。

這篇是我某天上健身房運動時，看到旁邊跑跑步機的女生正在看挑選婚紗的節目，因此生了這個小腦洞XD

＊

「什麼？妳說只有賈方會到？」

原本斜靠在車中椅背上的茉莉瞬間坐直身軀，她皺起眉頭，捏緊手機。

「真的非常非常地抱歉，大小姐！老總說他趕不及飛回去，而我這邊實在是無法抽身，小歐他高燒不退，其他人……」

茉莉打斷達莉亞：「沒關係，不過是挑件晚禮服，我自己能處理。我馬上打電話叫他不必來了。」

「那得儘快，我想賈先生可能已經出發在路上，或者已經到了。」

茉莉也這麼認為。之前好幾次經驗，不曉得是出自什麼理由，賈方幾乎都是最早抵達。

她撥電話過去，鈴聲響底，無人接聽。

＊

轎車停在一家婚紗店前。這次是賈方挑選的店，茉莉不曾來過。相較其他店門面總是充滿夢幻色調，眼前這間顯得低調許多。然而，招牌上以蛇紋設計的店名「NAJA」，還是不禁讓人懷疑這裡是否真的有在販售關於女人們的夢想。

茉莉踏入店內。迎面而來的冷氣溫度有點低，不過相較於門口前的陰暗，接待大廳這裡出乎意料的寬敞明亮，看起來就跟一般的婚紗店差不多。店內的配色為紅金黑，有另一種華麗的美感。

櫃檯人員前來迎接時，她正好看到賈方坐在等待區，果然他已經到了。

茉莉還沒有走到賈方面前，他就將視線從他腿上的筆電往上移，望見她後微微一笑。

「大小姐。」

「你沒看到我的來電嗎？」

「有，但我想沒有回電的必要。」他闔上電腦，起身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接待他們的服務人員是一對雙胞胎，兩位雖然美艷，但都有著一雙像蛇一樣銳利的眼睛。

「今天要為賈先生您的夫人挑選合適的晚禮服，對吧？」

茉莉懷疑自己聽錯了。夫人？賈方的？

她瞪大雙眼：「不好意思，妳說什麼？」

雙胞胎一個困惑一個尷尬，她們同時看向賈方。賈方卻毫不猶豫地點頭：「是，麻煩了。」

她們聽到他的回答，臉上立刻恢復原本的標準笑容。 

「請兩位稍待片刻。」

「你對她們胡說些什麼！」茉莉瞪著身旁的賈方。

「這家店有夫妻折扣。」他覷了她一眼。

「我根本不稀罕什麼折扣！你要知道，這種事若是傳出去……」

「這間店的服務人員口風是出了名的緊，更何況要是真的不湊巧傳了出去，就算我無法將消息壓下去，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放心吧，茉莉大小姐的對象只能是門當戶對的優秀男性。」

賈方說完，便逕自往前走去。

茉莉怔忡地看著他的背影。他這句話乍聽之下滿是嘲諷，但當她看到剛才他眼底閃過的情緒時，她感到自己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

她隨後來到試衣間，賈方已經開始和雙胞胎討論晚禮服的款式。相較於她興致缺缺，賈方倒是表現得很熱衷，或許是她近年來見過最熱衷的一次。為什麼？是因為這是他挑選的店，還是這次只有他一個人陪她挑選，所有選擇都是他說了算嗎？

茉莉陸陸續續試了好幾套，目前她最中意的就是那套有著孔雀羽毛圖騰的藍綠色禮服。

雙胞胎這時拿出一件酒紅色的小禮服，臉上掛著的笑容有些曖昧。禮服惹眼的色調以及整體的剪裁設計，讓她有點臉紅心跳。

她躊躇著。「這……不會有點太……大膽……？」

「我們認為這件非常適合您，請務必試穿看看。」

「可是……」

「請務必試試，夫人。」

換上酒紅禮服的茉莉盯著門板，她深吸口氣，接著打開更衣間的門，局促不安地走了出去。

她聽到雙胞胎不小的驚呼聲，但讓她更加不自在的是賈方的反應。

她鮮少看到賈方會露出如此毫無防備的模樣，幾乎是目瞪口呆，只是他那張臉讓這個詞稍微文雅一點。他看著她的視線絲毫不加掩飾，似帶有一絲的貪婪。被他那樣的目光牢牢注視，她感到全身微微發熱。

茉莉皺眉，下意識伸手想遮掩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膚。然而在這套禮服的設計下露出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胸口、手臂、腰間、後背，還有腿……那些蕾絲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幾乎有一半的身體就這麼赤裸裸地曝露在他的目光底下。

賈方過了幾秒才回神，緩緩說著：「嗯……不錯。」

聽到他這麼說，茉莉的臉又更紅了。她下意識往後退，想退回更衣間，卻被出現在她背後的雙胞胎巧妙地擋住退路。

「夫人，這套果然適合妳！完美地將您的另一面襯托出來。」

什麼另一面？但現在被羞恥感包覆的她實在問不出口。

「對了，這套禮服有出一套給男伴的同色系西裝，賈先生，請問您要不要試試？」

「不必……」

「請試一下。」

賈方瞧了茉莉一眼。「……好吧。」

其實那套西裝就和賈方平日的穿衣風格類似，只不過更加正式一點。他邊扣著西裝外套的鈕扣，邊抬頭對上茉莉的眼睛。她能挪開視線，卻無法挪開腳步。

他站到她的身邊，兩人之間仍隔著一小段距離，他們一起看著前方的等身鏡。

「畫面真美，兩位相當登對呢。」出現在鏡子邊的雙胞胎這麼說。茉莉想開口反駁，嘴巴卻黏得異常緊。

「你們再站近一些，賈先生可以攬住夫人的腰喔，不必害羞。」

賈方緩緩靠近茉莉。他有些遲疑地抬起手，小心翼翼放到她的腰上。被他觸碰的瞬間她顫了一下，表面仍裝作若無其事。他貼著的手非常滾燙，感覺不斷有熱流從接觸的地方滑入她的體內。

茉莉本該對此感到厭惡，可是當她看到雙胞胎們臉上雀躍的神情，又看著鏡子兩人成對的身影，以及賈方那張傲慢無比的臉，此時似也流露出一絲赧怯……

她臉上的熱度再度上升，心也跳得更快，她不由得捏緊發汗的手心。

「你們好可愛喔。」

茉莉終於受不了了，她像是逃命般快步走出鏡子範圍內，邊走向更衣室邊對著雙胞胎說。「……不好意思，麻煩再拿其他款式給我試試。」

後來的試穿過程還算順利，只是茉莉腦海中關於紅禮服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

最後她買下了最中意的孔雀藍禮服，也順便帶了幾件最新的款式。至於那件紅禮服她並沒有挑選，賈方也沒有建議或者提起。

回程路上，坐在副駕上的茉莉感覺賈方心情似乎異常的好，手指時不時地用著某種節奏在敲打方向盤。

她瞟了一眼，接著看著窗外。她意外發現自己倒映在車窗上的表情令她感到陌生……她想到那件紅禮服，想到鏡中兩人的畫面，她趕緊搖頭，拿起手機轉移注意力。

＊

又是一場了無新意的政商名流晚宴。茉莉便是為了這次的晚宴挑選新的晚禮服。父親在出發前千叮嚀萬囑咐，希望她今晚能夠在這個場合中尋覓到合適的結婚對象。

今晚她穿著那套她最中意的藍禮服出席，習以為常地感受場內賓客們投來的各種目光。然而此時她心裡卻想著，若是今晚她穿著那套酒紅色的禮服會是如何……她在意的並不是能夠吸引更多人，而是……

她搖了搖頭，中止腦中那些奇怪的想法，繼續漫步在充滿各種香氛的會場中，嘗試著融入自己感興趣的人群和話題。人們小聲地交談、用餐。柔美的音樂響起，陸續有人開始進舞池跳舞。

茉莉很快就在茫茫人海中發現賈方的身影。由於公事，他今晚並不是跟他們一起前往會場。只不過他是什麼時間到，她無法確定，他從來只向她的父親進行報備。

令她感到訝異的是，他今晚竟然是穿著那天那套酒紅色的西裝。他是那天買下這套西裝嗎？後續的結帳流程是他獨自到櫃台處理，她其實並不清楚。只是為什麼他會買下來，還穿來這個場合……

正當茉莉胡思亂想之際，賈方已經移動至舞池。這讓她感到更加困惑，以往他來到類似的場合，通常只會和一些和阿格拉巴有商務往來的人討論公事，從來沒有踏入過舞池，怎麼今晚他會往那個方向走去。

本來還以為他只是剛好穿越舞池要去找人，沒想到他就佇足在那裏，不久便有位擁有一頭亮麗金髮的女性走到他身前，兩人牽起手，隨著音樂踏步起舞。

不知不覺間茉莉也走近舞池邊。她遠遠地看著讓她感到怪異的畫面，心頭除了納悶外，還有難以言喻的不悅。

賈方陸續換了舞伴，而茉莉自己也受到男士的邀請踏入舞池。但她仍心不在焉，視線仍會不自覺地往他在的方向望過去。曲過一輪，兩人又換過了舞伴，但他始終沒有看往她在的方向。

她注意到他似乎也有些漫不經心，雖然是專注地看著自己的舞伴，卻幾乎沒有露出任何笑容。這是為什麼？既然他跳得不開心、沒有想跳舞的意願，就不要勉強自己跳啊？為什麼要勉強自己？還是說，這其實是父親交給他的公務，要他親近某個重要人士的女兒？即使她這樣想，心裡卻依舊不好過，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仔細想想，她自己同樣不喜歡在這種場合與陌生男子共舞，卻為了得維持體面形象硬是裝出樂在其中的微笑，賈方也只是不想裝而已。如果說是為了公務，他不必假裝也能被容許的吧？

一曲終了，茉莉感到有些疲乏，正想著要離開舞池，卻發現賈方此時竟朝她望了過來。

兩人對上目光，她的心頓時漏了一大拍。茉莉咬了咬下唇，捏緊了手心。

賈方他……終於發現到她了嗎？那麼……他會想要走過來、邀請她跳一支舞嗎？

可是……直到新的旋律從樂團那頭輕柔流淌，賈方仍站在原處沉默凝望，沒有任何動作。為什麼？他不過來呢？還是她必須過去他身邊？等等，她為什麼要在乎他到底有沒有要過來邀請自己？

沒有。這個答案，隨著又有一位新的女性出現在他的面前，擋住他們彼此互望的目光，下一秒她看見他與那名女子相偕起舞後，腦中的聲音冷冷地回應她。

茉莉感到異常煩躁。她婉拒一位男士的邀請，一個人走到一旁，和侍者要了一杯香檳，垂頭悶悶地喝著。

別再看他了，茉莉告訴自己。妳只是因為賈方做出異於過往的舉動，才會無法移開目光，應該還有更多值得妳去關注的人。

然而，她仍難掩那種莫名的失落感。她閉起微微發熱的眼睛，又抿了一口杯中物。

「那個，請問……茉莉小姐？」

耳朵傳來一個微弱的陌生嗓音，她原先想置之不理，但那個聲音鍥而不捨地再度詢問，口氣稱不上有禮，卻有些笨拙的可愛。

「呃、不好意思，茉莉……小姐？」

她笑了，接著睜開眼睛。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他有著俊俏的臉孔，大大的眼睛流露著緊張與不安，他身上那套應該要襯托男性沉著一面的高檔西裝，搭配他現在惶恐的神情更顯得滑稽。

「抱歉打擾妳……閉目養神？茉莉小姐。請問我、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能夠邀請妳跳一支舞呢？」

茉莉難掩笑意。「請問你是……？」

「噢，抱、抱歉，我是……呃……阿里？」

「阿里？」怎麼會有人在說自己的名字時語尾會上揚？而且阿里這個名字，她從來沒聽過。

「嗯，對，我是阿里。」他笑得相當尷尬，但茉莉卻覺得他很有趣，而且他身上的氣質似乎不同於那些單純覬覦她外貌或地位的男人。

恰好樂隊又換一首曲子，茉莉看向阿里，微笑點頭答應了他的邀請。

兩人一連跳了三支舞，她驚訝地發現阿里似乎不太會跳交際舞，但仍努力地想要表現，這讓她感到些許讚賞。結束後，茉莉詢問阿里：「請問你有名片嗎？阿里。」

「噢，名片……妳說名片嗎？名片是指……等、等等……呃……抱歉……」

看著阿里忙來忙去在身上翻找名片的模樣，茉莉咯咯輕笑。突然她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她抬頭，看見賈方也離開了舞池，手裡拿著已經空的高腳杯，雙眼正緊緊盯著她。

你看什麼看！她在內心喊著。她不甘示弱地回視。

兩人隔空對峙。而就在賈方擱下酒杯，似乎正要朝自己走來時，阿里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我找到了，這是我的名片。」阿里將手中的名片遞給她，接著靦腆一笑，「很高興今天能和茉莉小姐妳跳舞。謝謝。」

「謝謝嗎？呵呵，那我得說不客氣囉？」

「不、不必……不必多禮。」

茉莉又笑了，她認為這是她發自內心地感到開心。今晚能和阿里跳舞，令她的心情頓時舒坦許多。

她當下決定，要將討人厭的賈方拋到腦後，和阿里好好享受接下來的宴會。

＊

晚宴結束。茉莉正坐在私家車的後座，旁邊坐著的是賈方。車是父親叫來的，當他發現賈方喝多了無法開車送茉莉回家，對此他有些不大高興，但仍叫來司機送他們兩人回去。

雖然他們都喝了不少酒，但都還很清醒──至少兩人的眼睛目前都還睜著。

看著窗外不斷向後流逝的街景，腦子有些昏沉沉的茉莉很想問問坐在她身旁的賈方，關於他身上那套西裝的事情，還有為什麼他不邀請她跳舞。難道她比不上那些千金小姐嗎？打從她認識賈方開始，他一直保持單身，似乎對女人、談感情沒興趣。今晚他的目光卻都放在那些千金小姐身上……她以為，能入他眼的唯一女性就只有自己……就只有她茉莉。

所以，是他年紀到了，開始想要找個對象、想成立一個家庭了嗎？

那她是不是該好心地幫他一把？畢竟他為阿格拉巴奉獻這麼久的時間，也花費不少時間處理她的一些私人問題。

我不要……她心裡另一個聲音發出小小的抗議。可是，為什麼不要？是因為討厭他嗎？但這是兩回事，要是父親知道，肯定也會希望她能幫助他找個合適的對象。

她感覺到頭傳來一陣陣抽痛。今晚他和無數名女子共舞的畫面，刺激著她的腦神經，她得忍住不發出難受的低吟。

「……今晚有遇見中意的人選嗎？大小姐。」

賈方終於開口說話，這還是他今晚第一次對她說的話。

他轉過臉，在微暗的車內，那雙凝視她的雙眼發出小小的、晦暗不明的光芒。

茉莉瞅著他，以及他身上那套酒紅色的西裝。她同樣也想問他，是不是也有在那群共舞的女性中遇見中意的人選。

可她終究沒有勇氣問出口。

「……算有吧。」她想起那個有雙大眼睛、名叫阿里的年輕人。

「喔……」賈方默了幾秒，才又開口：「所以，是哪位政商名流的公子？」

茉莉想著放在包中那張名片。在阿里名字上寫著一排奇怪稱號，她記得他好像任職於一個叫阿巴布窪的企業？

「我……不是很確定。」

「那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混混，妳就別掛念了。」

茉莉擰起眉宇。「你又知道對方是小混混？既然他有能力出席那種場合，多少有符合父親和你的標準吧？」

「……抱歉，是我欠缺思慮。不過對方的身分必須調查清楚，才能……」

「才能怎麼樣？」

「這不是妳需要擔憂的事。大小姐。現在請妳先安靜休息吧。」

茉莉還想說什麼，但賈方已經別過臉，眼睛看向窗外。

＊

終於抵達家門口。賈方站在轎車旁，將包包交還給她後，彎腰行禮。

「晚安，大小姐。」

茉莉沒有吭聲。她朝前走了幾步路，步伐有點不穩，如同她的呼吸，和她的心跳。忽然間，她起了一個念頭，於是她回首而望。

她捕捉到了那一瞬間他望著自己的眼神，那裡頭交雜著憤怒、眷戀、哀愁、希冀，以及……絕望。但他很快收起了那些情緒，只是掩飾不住他被發現秘密後的片刻驚慌。

兩人欲言又止，似乎都很想上前接近彼此。只是，就如同在晚宴的舞池中央，他就只是杵在那裏，用著複雜的眼神遙遙望著自己。

最終茉莉還是等不到賈方往她的方向踏出那一步。她心頭一緊，沉默地收起所有的目光和那不明所以的情感，往大門緩緩離去。

＊

茉莉回到房內，身心俱疲的她立刻癱倒在床上。她的橘色小貓從窩裡起身跳到她的身邊，輕輕蹭著她的手臂。

「樂雅……」她側著臉，撫摸著牠的臉，喃喃自語：「為什麼……我會希望他能夠朝我走來……」

無論是在舞池內，或是剛才的道別……

她都好希望好希望，賈方能夠朝她走過來。不必說任何話，也不必有什麼肢體接觸，就只是……走向她，然後──就只看著她。眼中只有她一個。

樂雅歪頭，喵嗚了一聲，面露不解。

……算了吧。她一直都很討厭賈方，以前是，現在是，未來肯定也是。

所以…….

所以她別再糾結在這莫名而生的情感上吧。

茉莉坐起身，從包拿出那張奇怪的名片，想起那個傻傻的、天真的、很好猜測他內心想法的燦爛笑容。

──那和賈方完全不同。

「阿里……嗎？」

或許，她想，或許這一次，她能夠試試。

她將名片貼往心口，緩緩垂下眼簾。顫抖著揚起的朱唇，沾滿淚水的苦澀。

END

後續（賈方SIDE）

賈方回到房內，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疲倦地望著放在床鋪上那套酒紅色的晚禮服，目光逐漸深沉。

他走上前，像是拿起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般，慎重地將那件禮服捧在他的懷裡。

旋律在他腦中悠然響起。他拉開步伐，引領著懷中的「她」，開始翩翩起舞。

在方才的晚宴上，他有好幾次，都想往她在的方向走去。

剛才道別時，他也想不顧一切地走上前，擁抱她，親吻她……那應該要屬於他的大小姐。他不再放開她，不讓她落入其他人的髒手裡。

「……不行，還不是時候……」他帶著椎心的痛楚，低聲呢喃著。

曲盡，他卑微地跪下身子，拉起了紅禮服的裙襬，在上方輕輕落下一吻。

──

……於是賈方又錯失掉機會ˊｗˋ

這篇現代架空要是認真想劇情的話是可以變長篇，但我不想要亂開坑，我好想寫魅惑蛇杖的梗啊！所以這次就這樣吧（艸）

是說我終於寫了真的還活著的阿拉丁呢……（欸）

本來預計只想寫短短的糧餵自己但最後還是爆了點字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