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日　双　一

　　※閱前：題目取至「同居二十題」。來源。
　　※注意：此一系列文是以「不是以戀人CP的同居」＋姜維、鍾會心有所屬（星彩）的設定做為前提
　　　　　　　　

　　10.窩在同一個沙發上

　　
　　下午姜維在外面接到鍾會打來的一通電話，說會晚點回家，於是他直接在街上買便當當晚餐。
　　原本他計劃今天晚上要煮麵來吃，食材都已經買好了，雖然最近與鍾會的關係有點微妙，但只要是他有進廚房，都會為他準備一份，要是他回家不願領情當晚餐吃也沒關係，還能拿來做自己的消夜。
　　
　　入夜後有寒流來襲，和幾天前的氣溫相差甚鉅。姜維吃完便當，稍作收拾後，走進客廳開啟暖氣，接著打開電視開關，而後轉身窩進沙發內。
　　看了一會國際新聞，他聽到玄關處傳來動靜，是鍾會到家了吧，他這樣想，便見到身穿黑色大衣的鍾會出現在客廳門口。
　　
　　「你回來了。」
　　鍾會點頭。「外面真冷。」他蹙著眉低聲埋怨，往前走往他的房間。回到客廳時他已脫下外頭的大衣與西裝外套，帶著一疊資料坐到姜維在的沙發上。他一邊解著領帶，一邊看向電視正在播著的新聞。
　　「你今天吃什麼？」
　　姜維看著他的側臉愣了一會，趕緊答道：「呃，便當。」
　　「喔。」
　　
　　姜維靜靜地瞅著他，隨後脫口問了一句：「士季，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錯？」
　　這時鍾會的注意力已從電視新聞轉移到自己的手機上，他背靠著沙發，手指滑著螢幕。聞言，他挑著眉對上他望來的目光，薄薄的唇角禁不住地微揚，卻又忽然僵了一下。
　　見著他的模樣，姜維心中猜想，他心情好的理由，是不是因為那名女子。要是公事上的事情，他不會在露出笑容的瞬間突然又變得僵硬……在面對他的時候。
　　
　　「哼……哼！跟你那張成天死氣沉沉的臉比起來，我的表情當然是好看多了，不是嗎？」面色微微泛紅的鍾會避過他的眼神，傾身上前撈起擱在桌面上的資料夾。「不說這個了，喏，這個，給你。」
　　「這是……？」
　　姜維接過手，從資料夾內抽出一疊資料，第一張是一張尋常的個資表格，然而當他瞅見表格上方的標題──「麒麟企業　離職回任申請書」，臉色頓時一沉。
　　「我費了不少功夫才做好這些，感謝我吧！」
　　姜維瞪著手中的資料，抿著微冷的唇不說話。
　　
　　他居然……自作主張做出這種事。之前提起回任一事，士季都只是隨口說說，這回他卻以實際行動要他回去麒麟……
　　握著資料的雙手輕顫。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認為他會隨著他的意念而走？
　　
　　他抬起臉，對上他神采奕奕的眸光，原本想說些什麼，最後卻是選擇挪開視線，淡然道：「……我有空會看看。」
　　「別敷衍我！」
　　他回頭看著他，沉默片刻後，輕輕擱下資料。「士季，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回去麒麟企業。我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好意，但……」
　　「你身處的環境已經不同了，你還不懂嗎姜伯約！」他截斷他的話，怒道：「憑你們幾個遭資遣的員工，絕對不可能有辦法買回大德金！」
　　
　　姜維想出聲反駁，但見鍾會拿起桌上另一份厚重的資料重重砸入他的懷裡。「別說我隨口胡謅，你自己親眼看看！」
　　
　　姜維沒有打開那份資料，當他看到資料夾封面燙印著大德的標章，他便明白他扔這份資料給自己所代表的意義。
　　這裡面有著所有有關大德金的一切，他知道的、他所不知道的，收購它的麒麟企業通通都將資料蒐集齊全。鍾會會說出那樣的話，自是裡頭有著足以佐證他們會失敗的數據與資料。
　　
　　「這些就是現實，你們的總裁與董事會早就放棄大德了，他們才是真正的識時務者，瞭解嗎？別再做這種徒勞無功的蠢事，聰明人要懂得認清自己，別讓一家爛公司毀了前途！」
　　「即使如此……」
　　「別想用你那可笑的報恩當作藉口，我已經聽膩了！」他鄙夷地哼了聲，目露狠光。「說到這個，你也欠我一份恩情，為何我從來都沒聽你說過要報答我？」
　　
　　他的話戳中他的痛處，姜維摔下資料，朝他怒目而視：「你什麼都不懂！你不懂我們在背後付出多少努力，憑什麼對我說出這些話！」
　　見他突然間勃然大怒，鍾會瞪大眼怔愣半晌，才回神怒聲：「我是不懂！那又如何？那些與我何干？要不是我……」他頓了一下，擰緊眉，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會如此愚蠢！」
　　「那麼你呢？士季，你這麼處心積慮要我回麒麟，究竟是為了什麼？這麼做的你，難道不也相當愚蠢嗎？」
　　「姜伯約！」面紅耳赤的鍾會大吼一聲。兩人處在同一張沙發上，在這樣的距離下，帶著憤怒的情緒互相瞪視著對方，誰也不肯退讓。
　　
　　「……隨便你！」最後，鍾會撇頭冷聲扔下這句話，接著起身，怒氣沖沖地走出客廳。
　　
　　姜維單手捂著臉面，手掌心下全是因怒意而生的躁氣。
　　像剛才那樣對鍾會發這麼大脾氣，應該是他們相識以來的第一次。主要還是因為鍾會他出言羞辱他，而他又執拗地不肯面對自己正在做的是否是錯誤無用之事，還有，他竟然會拿報恩這件事來說嘴，再加上，他又想起他心情好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張星彩……
　　
　　數十分鐘過去，姜維稍微冷靜下來後，開始意識到這些情緒多多少少是在牽怒，原因並不是完全出自於鍾會本身，他煩躁地低吟著，眼角餘光瞥見散亂掉落在桌面與地毯上的資料，他低下身，一一拾起。
　　
　　他一邊整理一邊看著這些資料，剛拿到這份資料時，他只看了第一張的離職回任申請書，這回他看到這些資料中，有著麒麟近年來的發展與接下來的願景目標、正在規劃與進行中的各類企劃案、合作廠商的資料……等。還有關於人事方面，諸如他先前的職務之後有哪些人接手、還有他回任以後的同事有哪些、還有必須要特別注意的人事物……
　　
　　有些資料上能見到手寫的附註，姜維知道，那些是鍾會的字跡。
　　這些資料，有些極為機密，對他而言，甚至是有利於他們正在醞釀的購回計畫。
　　士季他……怎麼會將這些資料交給他呢？
　　
　　「你到底……為什麼……」
　　他知道自他答應成為他的室友後，他們彼此間便存在著共生與利用的關係，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必要為他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到底，還有什麼樣的理由？
　　這些舉動的背後，是否藏有其它的陰謀？或者，這只是他對他單純的認同與信任？若是如此，這樣的信任，令他感到惶恐不安，以及無法言明的歉疚。
　　眉間緊擰，姜維緩緩闔上眼，捏著資料的指尖微微泛白。
　　
　　隔天一早，幾乎整夜沒睡好的姜維進廚房做了簡單的早餐，在將食物端上桌的同時看見同樣精神不太好的鍾會一腳踏進飯廳，兩人目光沒有交集，唯有一片沉默。
　　鍾會拉開椅子坐下，瞟了眼桌上的餐點──一碗清粥與一碟小菜──眼神帶有一絲不屑，卻是無言地拿起餐具用餐。
　　姜維在他對面入座，同樣安靜地用著早餐。僵滯的氛圍中，唯可聽見偶有餐具輕微碰撞的聲響，如此之靜，靜得令人心慌。
　　
　　「……士季。」姜維停下動作，下定決心將視線拉抬望往對面的他，他卻置若罔聞，繼續將食物送入口中。
　　他沉了沉眼色，想及昨晚因何而生的輾轉難眠，於是開口再喚。
　　對面的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然而終究是被他捕捉到那雙盈滿桀驁不馴的眸底之下微微動搖的神韻。
　　「那些資料，我仔細看過了，我……」姜維頓了頓，眉間略鎖，沉聲續道：「我……不會因為你這樣做，就說出認真考慮回麒麟這句話，但是……」
　　「謝謝你。」他專注地望著面色沉冷的他，誠摯地說著。
　　「……我不需要。」鍾會擱下碗筷，不悅地瞪著餐桌，冷冷地回應道。
　　「我還是必須要說，因為……那是你的心意，你接不接受，都沒關係。」
　　這會姜維終於對上鍾會投來的視線，他還來不及看清這之中所有的心緒，他卻又很快地挪開。
　　他沒有針對這句話做回應，板著臉繼續吃飯。
　　
　　「……呆子。」
　　姜維聽到吃完早餐的鍾會在走出飯廳時低罵了這一聲，語氣卻聽得出十分無奈。
　　他怔怔地朝他離去的方向望看，良久，垂下臉，亦是無奈輕嘆。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和他好好談談嗎？
　　
　　當姜維從廚房內端出一杯熱咖啡時，意外見到拿著公事包的鍾會出現在飯廳門口。似是看到他眼中的詫異及困惑，他搶在他開口前說道：「你如果能提出說服我的理由，我就不再對你提起這件事。」
　　「什……」
　　鍾會僵著微微泛紅的面色，口氣變得急促：「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哼，我要出門了，要怎麼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看著他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姜維好些片刻才回神過來。
　　他放下手中的馬克杯，面色迷茫地扶著椅背坐下。他將雙手扣握抵在額前，想了想他所說的字面之意，半晌，胸口一澀，遂而輕輕笑了起來。

第十篇！居然已經寫了一半了！

其實到要寫後記時才想到……之後好像也有題是在說吵架，唔……只好再想別的事情讓他們兩個吵架了（毆

嚴格想起來這應該是我寫了這麼久的文，第一次讓姜維對鍾會發火（鍾會常常對姜維動怒這就不必提了XDDD）寫來還真的有點……嗯，該怎麼說呢……心情有點複雜啊，唉，總之就字面上的意思啦！！！（輾）但寫單純生氣的姜維也蠻開心的，這樣單純的發洩總比一直壓抑著自己來得好啊姜大將軍～～

雖然鍾會幼稚了些，但因為對手是姜維（？）所以在最後讓他表現出妥協的一面（鍾：我那才不叫妥協！！）他也是想了一整夜吧……嗯，兩個人要好好說話啊！至於好好說什麼話就容我(ry（咦

字數這點我就不忍說了嗚嗚……只要碰上劇情需要（？）就會爆字……算啦！一切都是因為愛！沒錯！所以……我會含淚繼續努力的（遮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