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好熱(法星) 

  「好、好熱──好熱啊!喂!」
  滿頭大汗的法正猛地坐起身,一手揪住黏在自己胸前的女子衣領,然而無論他這麼拉扯,女子就像是全身長滿了吸盤,緊貼著他不放。
  這會他才明白將自己擾醒的是星彩,眉頭更加緊皺,大手用力地擰了一下對方的腰際。
  「呼……妳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會黏我黏得這麼緊啊?好熱!喂!快放開我!」
  她用力地搖著頭,整張臉埋在他濕黏的胸口裏。
  瞅著她的模樣,他暫時停下所有掙扎的動作。帳內登時靜了許多,除了彼此微快的呼吸聲外,並沒有其他聲響……
  「……星彩,妳不熱麼?」
  她輕輕點著頭。
  「既然如此,為甚麼還要跟一樣很熱的我黏在一起?」
  「……不行麼?」
  「不是不行啦,只是,很熱、很煩、然後很難好好睡覺……喔,你該不會是故意不讓我睡的罷?」
  「我有這麼無聊麼?」
  「誰知道談戀愛的女人會做出甚麼無聊事?妳在捏哪裡!」
  胸前被星彩狠狠捏了一下,法正馬上針對同樣的地方施予同等的報復,但在觸碰到的瞬間他便改變了主意,雙手並用的情況下很快地就讓星彩失去氣力、並主動脫離他的胸膛。
  「你……」
  「吶,願意告訴我理由了麼?」
  他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她,露出有著些許情欲色彩的微笑。
  她躊躇了半晌,才囁嚅道:「我……只是想……抱著你……而已……」
  「嗯?」
  見到他明明聽得清楚、卻故作糊塗的模樣,紅著臉的星彩輕哼了一聲,卻是伸開雙手傾身緊緊摟住他的頸項。
  「不要這樣──真的──很熱啊!喂!我說很熱!這麼熱,我才不想做……唔!」
  剎那間被對方吻住脣,其實他並不敢意外,只是濕熱與煩躁中那股淡淡的甜膩,使他禁不住地揚起了嘴角。
  「孝直……」
  「真的是……熱死人啦……」
  抱怨歸抱怨,最後法正還是轉守為攻,將今晚如此寂寞難耐的星彩給吃乾抹淨了!


 

  題目:您更喜欢讲话还是倾听?(姜星)

  最後,你(妳)終於還是哭了。
  不管再如何抱緊你,再如何地緊握住你那雙傷痕累累的手,你已經逐漸想不起當初我們是為了甚麼而走在一起。
  無論再如何擁著妳,再如何緊密地親吻舔拭著妳苦澀的脣,妳已經逐漸想不起最終我們是為了甚麼而走在一起。
  為何走到現在的我們,只能近乎愚昧地在喘息間呼喚對方的名字,而從來不願好好去傾聽彼此的聲音?
  彷彿我們之間的對話除了軍務外只餘沉默,就連親密,也依然沉默。
  彷彿再也感受不到、感受不到如此炙熱的溫度該帶來相對應的情感。
  而所剩無幾的情感,又會是什麼呢?
  淚水溽啞了嗓音、汗水淹溺了情欲。
  最後,終於妳(你)連哭泣也做不到了。  


 

  題目:请发布一张您的床的照片!(嘉星)
  稍微撫平情欲的星彩從被子裡緩緩探出頭來,見著了坐在床邊的郭嘉。見他還裸著上身,她立即撈起一件他剛才扔在枕邊上的襯衫,撐起身子靠向他並為他披上。
  「你怎麼還不去洗澡?這樣光著身子會感冒。」
  「謝謝。」他回頭,準確無誤地吻了她的額頭。她微蹙起眉,拿開他又開始不安份的手。這時她看見他手上拿著手機,有些疑惑道:「現在有公事要處理?」
  「怎麼會呢?現在可是屬於我們兩人的時間啊……」
  星彩愣了一下,發覺自己似乎是敏感了些,雙頰頓生一抹尷尬的薄紅。本想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未料郭嘉朝她湊了過來,附耳微笑輕聲:「妳沒有興趣知道我用手機做了什麼事嗎?」
  「沒、沒有……你、你別這樣……」
  星彩掙開在她耳邊吹氣的郭嘉,羞惱地睇著他,默了幾秒,開口問道:「你……做了什麼事?」
  他笑而不答,以眼神示意她來和他搶他的手機裡的秘密。她在心中嘆了口氣,輕輕挽著他的手臂。「奉孝,能借我看看嗎?」
  他笑了一聲,將手機遞過,她看著上頭顯示的照片,臉一下刷得火紅。
  「嗯,我還在思考該用什麼樣的文字才能襯托這麼一幅絕美無雙的……」
  「別把這種照片放上去,奉孝!這、這太丟臉了,我……」
  「看來妳也知道今天的問題是什麼嘛?可是,妳仔細想想,我怎麼可能會和其他人分享這樣子的妳呢?」
  「你……」
  「哈哈哈哈,只是想稍微捉弄妳一下,別生氣了,對不起,我趁妳休息的時候拍了這樣的照片,那麼……」郭嘉摟著星彩,並將手機再次放入她的手中。「就交給妳處置了,無論是照片,還是……我。」
  「你……真的是……別鬧了……」
  「呵……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題目:您入睡有多快?(嘉星)

  失去你的日子到底有多少天了,我木然地地看向牆上掛著的日曆,日期依舊停留在你離開我的那一天。
  而今天,又是哪一天呢?
  告訴我今夕是何夕。
  告訴我此處是何處。
  嘴裡輕輕哼唱含淚的旋律,在模糊的眼眶裡,逐漸看清楚的竟是你的身影。
  原以為這又會是一個關於你的夢境,然而在我情難自禁朝著你露出微笑時那印在唇上的冰冷親吻,猛地將我帶回現實。
  你不該回來!你怎能回來?
  我在心裡頭哽咽,同時,你輕聲笑喚我的名。
  無法抑止的思念終究還是同意讓我入了你的懷抱,牆上的日曆紙開始一張一張地撕毀飄落消失,最後,停止在真實的這一天。
  那一剎那,我嗅到了熟悉的令我窒息的氣味:消毒水、藥劑、血腥……
  「對不起……」
  這一天,你終於待在我的身邊。
  而我仍為了你,輾轉難眠。


  題目:您在歌唱比赛节目中的表现如何?(鍾星)

  如她所預料,當電視內的表演一結束,立刻就接到對方的來電。她將電視的音量調小,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他那刻意隱忍情緒的問話,遂使她莞爾一笑。
  「喂,看了嗎?」
  「看了。」她笑著回道。
  「妳覺得我的表現如何?認為我有希望晉級比賽嗎?」
  早就知道這場歌唱比賽的結果,卻故作神秘地丟出這樣的問話。她見到電視中攝影機不經意地帶到他的畫面,連在上節目時也是頻頻地撥弄他那頭微捲的褐髮呢。
  「嗯,你唱到中段時似乎有些搶拍,還有音準……似乎不太對,還有就是……」
  「別將評審的話複述一次啦!我想聽的是妳的想法。」
  「這樣太不客觀了。」
  「那又怎麼樣!女朋友本該是不客觀的存在!」
  「這又是另一項英才式的道理嗎?」
  「沒錯!唔……是誰教妳這種詞的啊!」
  她輕輕笑了幾聲,提議他再將剛才在比賽中唱的那首歌在電話裡唱一次。他有些不滿地回說透過電話會無法將他的嗓音完美地呈現出來。話雖如此,最後他還是隔著話筒,輕輕唱起那首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歌。


  題目:您遇见过或者接近过的知名人士是谁?(鍾/嘉)

  記得幼時有段時間,在一日當中,若能跟上父親急促的腳步、捉住父親的衣襬,向他提出一個問題,是最令他感到興奮與成就的一刻。哪怕那樣的問題有多深奧、或者多愚蠢。現在回想起來,雖感幼稚的可笑,卻是他與父親之間少數能拿出來回憶的事。
  這會突然想起,是因為手中這幅畫卷。那時他同大哥在玩捉迷藏,從空房裏找著這幅畫卷,畫中,一名風姿綽約的年輕男子在月下獨酌,俊顏上那抹輕淺的微笑,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那天他成功問到父親有關這幅畫的問題,他問這個男人是誰,怎麼能笑得這樣好看?父親說,這人是他的朋友,是位天資聰穎的優秀文人,是丞相眼前的紅人,接著又述說起這人締造的許多功績。至於笑容好看,他並沒有做正面的回應。
  如今,他莫約理解為何當初父親是那樣的反應。
  「你在看甚麼呢?」
  畫中之人此刻正笑臉盈盈地站在他的身旁,彎下身子瞅看他捧在手中的那幅畫。
  「啊……這不是鍾繇大人的畫麼?」
  他斜橫睨了他一眼,將畫收妥。
  若非這樣一幅人物畫,若非時光倒置錯亂,他這一生,恐怕無法親眼見到這個在他幼小心靈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名人罷。


  題目:如果您可以挑选眼睛的颜色,您会挑选哪种颜色?(鍾星)

  --衍生友人冽玄的《心盲》
  「如果你可以挑選眼睛的眼色,你會挑選哪種顏色?」
  似曾聽聞誰人向自己問了如此愚蠢的問題。一個不可改變的假設性問題,就算真得到解答,又有何意義?
  可他卻想起他也問過對方類似的問題,那是個非不可實現的假設,還多了對彼此未來的冀盼。而他的沾沾自喜,映在那個誰人含笑的黑色眼瞳,熠熠生輝。
  呵,如今那雙眼會是什麼顏色,對彼此而言,還重要麼?
  他的眼界裏,僅餘一片熾灼靜默的黑。
  以及血腥、
  與她的芬芳。
  「我覺得,你的眼睛很是漂亮,隨時都閃爍著自信的光,任何顏色都比不上。」
  「那妳何必要問!」
  果然在他心中,最為愚蠢之人,就是深愛著她的那個自己。


  題目:等不及了(王異)

  「報!前方寨中出現敵軍!」
  「報!敵、敵方率領數千騎已衝破城寨!」
  「報!敵、敵軍已斬我先鋒軍大將,我軍情況不樂觀!」

  傳令一個接著一個急奔至帥帳內,傳遞的訊息一個比一個還要危急。
  坐在側旁正擦拭手中兵器的女子靜默聆聽,艷紅如血的豐唇卻是緩緩揚起一抹笑。
  在她身側的男人見她如此,遂發出一聲輕快的笑音。
  「嗯……是他罷?」
  她瞟了他一眼,不說話。
  「妳的表情像是在問,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他挑著脣畔,笑著續道:「呵,聽到這些消息後,再見妳露出那樣的笑容,答案便是呼之欲出呢。」
  她輕哼了聲,提起拭亮的兵器站起,挺身面朝露出瞭意笑容的主君拱手朗道:「請讓我率軍前往解圍,大人。」
  不待應允,她便回身步出帳口,往兵馬倥傯的寨口邁去。
  每向前一步,朱脣間笑意欲增。

  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要見到你了。

  ……呵呵。

  我魂牽夢縈的……愛(仇)人啊。


  題目:精裝書(徐庶)

  他已經忘了是從何處收到那樣物事。
  別於一般竹片串連成冊,以柔軟的紙帛以棉線繫合而成,外頭再以硬木版連接成書,樣式相當罕見。
  他傍著案桌上微弱的燭火,指尖撫過冷硬而精緻的書封,最後,指腹輕點封殼上那無名的空框。
  與那些內頁一般,全是空白。
  就如同他來到此營後的人生。
  對了,他想起來,想起是誰將這本書交到他手中。
  不就是他離開前向使君推薦的那個人麼?
  至此,他垂眸低哂,接著打開書冊。


  夜深。
  燭光靜滅。
  那一閃而逝的光輝,映得他的身影,倒臥在好幾塊殘缺書頁鋪就而成的血泊裏。
  帶著褐血的薄冷脣角,噙著一抹恍惚的笑。


  題目:醋桶(嘉星)贈>璃風

  宴會結束後,星彩獨自走往回帳的路上。
  她仰著臉,望看這片異世界的夜空。而當她將目光自頂頭上收回時,她一眼便瞅見在佇立在角落的那個人。
  今晚,月色很美,銀白色的月光灑在那人纖瘦高挑的背影上,朦朧似夢。
  她懵了一會,而後朝那抹身影走近。
  「郭嘉大人,你這是在……?」
  剛見到他手中握有一只酒盞,她原以為他躲在這裏是在喝酒,然而當她走近,聞到的卻不是酒的氣味,而是另一種更刺鼻的──
  郭嘉回首,衝著她便是一抹無奈的笑。「唉呀,是星彩啊……」
  「你……」秀眉輕蹙,她偏著頭,不解地盯看他。「你這是……」
  「呵,這個啊……是醋喔。」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星彩瞅著擺在前方角落的那些醋桶,再回望他手中裝著醋液的酒盞,「你怎麼會在這?」
  「嗯,妳認為呢?方才宴會上見著妳和他人喝酒談笑的模樣,都不曾將目光投向遠方的我,所以我啊只好來到這陰暗的角落,細細品嘗陳年老醋的滋味囉。」
  「甚……」星彩愣了一晌,會過意後,垂下微微泛紅的面頰。「你……這不是玩笑話罷?」
  為了避嫌,所以她才盡量不在公開場合多看他幾眼。剛才在宴會上,她其實是想多看看他的,只不過礙於保守兩人交往的秘密,她不得不如此。
  「怎麼會是玩笑話呢?對了星彩,妳想不想,也嚐看看我這陳年老醋……」
  星彩尚未理解他的話中之意,她的脣就沾上了刺鼻的醋味──
  完全掩蓋了他原本脣間的氣息。
  「如何?」
  星彩因為那樣的「醋味」,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郭、郭嘉大人,請……別作弄人了。」
  「哈哈哈,星彩,偶爾這樣,也不錯罷。」郭嘉輕快地笑了幾聲,上前一步,將皺著眉頭的星彩輕摟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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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俟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